“大师,你就是太胆小了。这苏江城如今固若金汤,
又有淮河天险,朝廷哪能轻易奈何得了咱们?
再说了,本世子现在享尽荣华富贵,何必去冒那风险?”
兆大师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
“世子,你别忘了咱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燕王之死,若被他人知晓,必定分崩离析!
只有造反成功,登上皇位,才能真正保住性命!”
朱武安却不屑地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嘲讽:
“大师,你别危言耸听。
你就别瞎操心了,过来一起喝几杯。”
兆大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微微颤抖:
“世子,当下正是关键时刻,咱们不能因一时的享乐而误了大事。
若是太子得知真相,联合各藩王来讨伐咱们,咱们该如何应对?”
朱武安不耐烦地摆摆手,酒杯里的酒水洒了一地:
“好了好了,大师。这些事以后再说。
今日你若再扫本世子的兴,可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兆大师见状,知道此时无法说服朱武安,只得暂时告退。
离开花园后,兆大师心中暗自盘算:
“这朱武安如此堕落,若再任由他这样下去,咱们都得完蛋
看来,自己得早的另谋出路。”
然而,朱武安并未因兆大师的离开而收敛。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愈发沉迷于享乐,每日不是饮酒作乐,
就是外出游玩,对苏江城的事务不闻不问。
一日,朱武安突发奇想,要在王府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他下令搜罗全城的奇珍异宝、美酒佳肴,还邀请了众多乐师、舞女。
一时间,苏江城鸡飞狗跳,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
宴会当晚,王府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巨大的灯笼高悬在屋檐下,将整个王府照得通明。
朱武安站在宴会大厅中央,身着华丽的服饰,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今日,大家尽情玩乐,不醉不归!”
朱武安大声喊道,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酒杯碰撞的声音、人们的谈笑声、乐师们的演奏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奢靡的交响曲。
兆大师再次赶来,看到这奢靡的场景,心中失望透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世子,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咱们的计划都被你抛到脑后了!”
兆大师愤怒地指责道,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朱武安醉眼朦胧,指着兆大师的鼻子骂道:
“兆大师,你别太过分了!
本世子才是这苏江城的主人,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你若再敢啰嗦,本世子就把你赶出去!”
兆大师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朱武安已经彻底沉迷于享乐,难以回头了。
“好!好!好!世子既然不听劝,那日后可别后悔!”
兆大师甩袖而去,衣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心中对朱武安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朱武安却丝毫不在意兆大师的离去,继续在宴会上狂欢。
他一边喝酒,一边对身旁的美姬动手动脚,
笑声在王府内回荡,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