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雷姑娘跟蝴蝶似的扑向谢知礼,一副娇羞的样子,嘴上喊着‘阿礼哥哥’,虞清欢方才紧张心虚的情绪都散了个一干二净。
瞧瞧这一声阿礼哥哥喊得多动人。
谢知礼本是和同僚在附近吃茶谈公事,方才马车经过时见虞清欢从铺子里出来,立马就让马夫掉头回来。
那夜过后,虞清欢躲了自己整整几日,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交代,本以为她该是茶饭不思,却还能在这挑首饰!
见真的是虞清欢,他这满腔的幽怨尚未发泄出来,雷妙便迎了上来。
谢知礼对雷妙的印象不多,只记得这人是礼部侍郎雷家的,先前因为一些事,他去过雷府几次。
他微微颔首,便径直朝虞清欢走去,黑沉着一张脸,今日既让自己逮到,必然不会让她轻易走。
雷妙紧跟,“阿礼哥哥,你最近怎么不来我家了,我一直在等你!”
先前谢知礼一直到她家去寻她爹,还帮自己捡过帕子,爹爹也有意撮合她和谢知礼。
可近来这两个月,她一直在府里等谢知礼来提亲,可始终没等到人,前些日子她去问爹这事,结果爹发了好一通脾气,让她不许再提。
她连谢知礼是谁家的不知道,本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了,满腔情意都没能说出口,没想到今日能在街上遇见!
听到雷妙的话,虞清欢眉梢一挑,还去过人家姑娘家里呢,看给人家等的,啧,小叔子艳福不浅。
谢知礼眉心微蹙,先前他是为太子拉拢人,所以才频频去雷府。
至于雷妙,他就记得,这姑娘莫名其妙的朝自己扔条帕子,当时碍于雷胜,他给人将帕子捡起来了。
谁知道这姑娘后来时不时都在他出雷府的路上等他,每回都要说好些莫名奇怪的话。
后来他才知道,雷胜是觉得谢知文死了,他袭爵有望,便想将女儿嫁进宁远侯府,这才一直拖着他,事实上,雷胜早已被瑞王收买,他得知此事,自然拒了雷胜的结亲之意,不再与雷胜往来。
一想到虞清欢在庄子上和沐淮安好上的那段日子,就是他替太子拉拢雷胜的时候,他心中便不痛快。
倘若当时,他不去雷府,每日早早的回庄子,把嫂嫂哄得服服帖帖,哪里还有沐淮安的事。
想到这,谢知礼不欲与此人多费口舌,沉声道,“先前是与雷大人商谈公事,还望雷姑娘莫要说这些招人误解的话。”
丢下这句话,他不再理会雷妙,径直走到虞清欢跟前,黑沉的脸色在看见虞清欢发髻上的粉色珠钗时,柔和了片刻,那是他挑的。
他压下心中怨气,“买首饰?”
虞清欢微不可见的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察觉到虞清欢的脾气,谢知礼微怔,自己都还没发脾气,她这会儿发什么脾气?
一旁的桑如隐约闻到一股酸味,可她还没来得及探寻,就见那雷姑娘又缠了上来。
雷妙见谢知礼对自己态度冷淡,还未来得及神伤,又见他与同方才抢自己首饰的女人说话,心中嫉妒,顿时急了,上手去拉谢知礼的袖子,“阿礼哥哥,你不是说自己还没娶妻吗,这人是谁,同你什么关系啊?”
虞清欢啧了一声,连没娶妻都知道呢,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