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周铁柱拦着,估计赵家人就要上去打他了。
“说事!”陈云轩又拍了拍惊堂木。
“福根!懂点事!”李村长也忍受不了李福根的话,这审理案件不是谁先说谁骂得最狠就最有理的。
李二顺凑上前来,拍了拍李福根,示意他退下:“哎!我来吧!”
“二伯、赵老,几位少侠,事情是这样的。”
“我一过来就看到赵家在打望安。”
“由于对方人多,李家被打得很惨,都求饶了。”
“可那恶毒的赵家还是不停手,都把望安那几个打出血了。”
“自家人被欺负,那我就叫人过来帮忙嘛,然后就这么打下去了。”
赵三贵此刻也做出反驳:“放屁!明明是你们以多欺少,我和族长一起过去时,你们十几个人打我们八个人,好意思嘛!”
“这……究竟是谁人多欺负人少啊?”有村民不解地提出疑问。
“辰轩兄……这太模棱两可了,叫他们……”林同曦在陈云轩面前小声提醒。
陈云轩按照林同曦所说,对双方接下来的作证作出指引:“请双方把时间、人数说具体点,李二顺,你先说。”
“我们大致有6个人,赵家嘛……应该有8个,有3个在群殴望安,而我去搬救兵了。”李二顺回忆着那时的情景,给出了具体数字。
赵三贵接着补充:“我是被族长叫过来的,我们当时到的时候,看到李家那边有12个群殴赵家8个,然后族长带我们4个帮忙,接着两家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赵老,是否如此?”陈云轩望向右边的赵德山。
赵德山点点头,摸着自己的胡须,说出自己了解的情况。
“他说得没错,当时耕年跑过来跟我说他们被打了,接着我就叫人帮忙。”
“一开始我还叫他们停手道歉,结果李家的人不愿意,那就只好开打了。”
说完,赵德山瞥了一眼李长河,眼中带有怨念。
林同曦在一旁指导着苏若雪记录,接着又撕下一张纸,递给陈云轩。
“好,那在下先梳理一下情况。”
“阶段甲:李家6人与赵家8人斗殴。6人中李望安被群殴,李二顺先找来3个救兵。”
“阶段乙:李家12人与赵家8人斗殴,赵族长带领5个人加入战场,李家12人,赵家13人。”
“对。”双方皆是同意。
“那,最早时究竟几人?李家来个人说说,最好是那六个人之一。”陈云轩大致了解了情况,但事情起因仍是未知。
李家人没有动静,气氛一度冷下来。
这时群众里的一个赵姓小伙站了出来,指出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各位,我有话要说!当时我和我弟路过这里,李家3个人非拦着我们不给走,甚至叫我们滚!那李福根和李二顺就是其中2个!”
事情好像到了关键阶段,林同曦当即叫陈云轩质问李福根。
“李福根!你们为什么拦住赵家人?”陈云轩盯着李福根。
“我……怎么说……当时就是看他不爽?”李福年支支吾吾。
“不爽?”
李二顺这时急忙接过话来:“事情是这样……当时我们6个人干完活,想到河里洗澡……对,洗澡!然后我和其他5个放风,那赵家人偏偏不识趣,非得从河边路过!我们和赵家素有矛盾,便不想让他们看到。”
“……”林同曦无语了,这套说辞有点假啊。
“放屁!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到他们拿着铲子。你们怕不是想趁着我们赵家忙于修宗祠的时候,偷偷搞暗渠,把水引到你姓李的土地!”赵姓小伙当即反驳。
一听到偷水,所有赵姓村民纷纷愤怒了起来,就连原本坐着的赵德山也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望向李村长:“李长河,今天非得给我们一个解释!这青石河是你李家的不成!”
其他姓氏的村民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说起李家的不是。
李村长的怒火也到了极点,强忍着怒气站起来,“老夫说过多少次……咳咳咳!这水是青石村的,绝非一姓独有!你们六个!老夫非把你们逐出村子!”
李望安这时站了出来,说出另一个事实:“唉……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几位兄弟,莫怪我……”
“实不相瞒,爹娘重病。我看了风水书,说是那处妨着我家的风水,必须从里面埋一样东西,才能化解。”李望安一脸痛心地说道,像极了大孝子。
“风水?带老子去看看!”赵德山当即叫人到河边,李家的几人想阻拦,但架不住李村长也跟着他们去。
“挖哪里?”赵德山瞪着李望安,后者被吓到颤颤巍巍地指向某处。
“放屁!哪有风水问题!”赵德山发怒,接着叫人挖向此处。
“不能挖啊!”李二根拦住赵家人,李望安则是向村长求助:“村长,一旦挖了,我李氏族人就绝无出头之日啊!”
“不会碍着你们李家风水的,老子发誓!如有不妥必遭天打雷劈!”赵德山说完,便带着赵家人开挖。
最终,赵家人只挖到了一个盒子。
而这个盒子,便是引发今日闹剧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