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认了你这个师傅,跟着你学钳工,一天不如一天!”
“技术,技术一般!”
“媳妇儿,也是接连出岔子!”
“现在,他连我这个亲妈都不当回事了!”
“易忠海,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事儿?”
贾张氏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只是,其他人都没有出现在贾张氏面前,而是离她远远的,只有易忠海凑到了她的面前。
“我懒得跟你说!”
“东旭是你儿子,你要是愿意看他名声臭了,你就不去派出所!”
“简直,不可理喻!”
易忠海眼见贾张氏要攀咬他,也是怕了。
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啊。
易忠海从贾家离开,心里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活该!”
“死不悔改!”
“蠢到家了!”
“自作自受!”
对于易忠海去贾家,跟贾张氏的一番谈话,那声音之大,被四合院里不少人都听到了。
不过,没人觉得易忠海做得对。
相反,大部分人都觉得易忠海这是愚不可及,是自作自受!
林家福同样觉得易忠海是在自作自受,只是,林家福也很好奇,易忠海对贾东旭,真的是真爱啊。
自己的烂事儿都还没解决,却还是能一门心思想着贾东旭,这般的关心,可不是单纯的师徒之情能说得过去的。
当然,贾东旭不是易忠海的种。
不然的话,贾张氏不会是这个样子。
可,易忠海为什么对贾东旭这么上心呢?仅仅是为了养老,就能做到这份儿上?
事实上,这个事儿,不单单是林家福疑惑,院里的人都在纳闷。
秦淮茹同样好奇得很。
“家福哥,你说易师傅咋就对贾东旭这么好呢?”
“之前的时候,还出钱帮他娶媳妇儿!”
“就算是亲儿子,也就这样了吧!”
“这个嘛,谁知道呢?”
林家福同样不懂这里面的事情,或许,可以等明儿个去问问自家爸妈,这其中,未必没有别的原因。
贾张氏到底是没有去派出所。
贾东旭被关在了派出所,实实在在地受了一晚上的冻。
易忠海早早醒来,饭也没吃,直接去派出所看望贾东旭。
“师傅,你得救我啊!”
“我会的!”
“你先反思几天,我去做你妈的思想工作!”
易忠海只能如此安慰贾东旭。
“师傅,厂子里,我的工作,怎么办啊?”
“你别多想,我会去找领导谈的!”
说起这个,易忠海总算是有了几分的自信。
高厂长走了,新来的刘厂长对他还是很看重。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高厂长那会儿不待见他,但现在,刘厂长很看重他,这就是他的机会。
可惜,易忠海把事情想简单了。
在他到了轧钢厂,找刘厂长说了下情况后,就去车间上班,结果半中午的时候,刘厂长的秘书找到了易忠海,说是刘厂长有请。
“李秘书,厂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易忠海想着跟李秘书探探口风。
李秘书表情淡淡的,道:“易师傅去了就知道了!”
易忠海问话后,就一直注意着李秘书的表情跟眼神,在注意到李秘书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时,他这心就跟着不踏实了。
等他到了厂长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里坐着的王淑芳,这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数九寒冬的,易忠海的额头竟是一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易师傅!”
刘厂长看向易忠海,眼神里满是厌恶。
他之前看重易忠海,想要重用他,主要是因为对方不得高厂长看重,但现在,刘厂长终于明白,为什么易总还这么一个喊着忠厚正直的人会不被高厂长看重,感情是德性有问题。
这样的人,他也不能用。
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重用这种抛妻弃子的玩意儿,他丢不起这人。
“厂长,对不住,我这家里的事儿,给您添麻烦了!”
易忠海很清楚,今儿不能把这事儿圆满解决,他在刘厂长这边的印象,可就等着一落千丈吧。
“王大姐,易忠海同志来了,对于您二位的事儿,您二位商量着解决,若是有什么需要厂子里出面的,咱们再谈,你看成么?”
“谢谢刘厂长,只要厂子里开个证明,证明一下,我跟易忠海不再是两口子,就成了!”
“易忠海同志,你怎么说?”
刘厂长看向易忠海,他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第一次遇到有人为了别人家的娃儿,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的。
“厂长,我不想离婚!”
易忠海赶忙回答,然后又看向王淑芳,“淑芳,我知道,以前的我做事有些没考虑你的想法,我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以后,我的工资都交给你!”
“东旭那边,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伸手!”
“刘厂长在这里,可以给我当个见证!”
“要是我没做到,以后你要离婚,我绝无二话!”
易忠海无比诚恳地跟王淑芳表态。
刘厂长闻言,看易忠海的眼神总算是稍稍好了一点点。
“王大姐,老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这跟易忠海同志,这么多年的夫妻!”
“这有些事情,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婚姻,可不是儿戏啊!”
刘厂长贯彻了老祖宗们一贯的做法,那就是劝和不劝离。
王淑芳沉默许久,抬头看了易忠海一眼,道:“易忠海,当着刘厂长的面,我再信你一回!”
“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易忠海忙不迭地接话,
于是,一份保证书新鲜出炉。
刘厂长做了证明人。
等王淑芳离开轧钢厂,易忠海主动跑去了厂长办公室,对刘厂长再度表示感谢。
“易师傅,这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要多沟通!”
“咱们现在是新国家了,以前的老一套,是封建老顽固,你可不能因循守旧,要与时俱进啊!”
“是,是,厂长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