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现在的确是很嫌弃贾东旭这个亲儿子,但她心里也清楚,她离不开这个儿子。
毕竟,要是贾东旭出事了,那么养家的重担就得落在她的身上。
舒服了半辈子的贾张氏,早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让她去干活赚钱,这可真的是在强人所难。
眼见闫埠贵底气这么足,贾张氏心里就在打鼓。
可让她就这么偃旗息鼓,她又不甘心。
现在打了退堂鼓,那岂不是承认这事儿一直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这怎么成?
自家东旭是真的被打得有点惨。
明明自己儿子才是受伤更重的那个人,结果还要赔给闫埠贵五块钱,只要想到这个,贾张氏心里就很不服气。
“走,去派出所!”
贾张氏心里念头百转,还是决定去派出所走一趟,到底谁家占理,这事儿她得弄个清楚。
不能就这么白白花了钱!
贾张氏现在已经产生了执念,一定要把这个事情给弄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至于儿子贾东旭?
她儿子被打这么惨,这事儿断然不能这么容易过去!
贾张氏这一发狠,闫埠贵就有点慌了。
这个事情,到底谁是谁非,即便是闫埠贵也不知道。
但是吧,这个事情还只要经了官府,他们两边可能都讨不到好。
毕竟老话说得好,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这会儿的贾张氏跟闫埠贵,是典型的麻杆打狼,两头怕。
“不至于啊!”
“不至于!”
“你们说说这都是啥事儿啊?”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一点点的矛盾,咋就闹到要报公安了呢?”
关键时刻,作为一大妈的刘海中媳妇跳了出来。
作为四合院里管事一大爷的媳妇,她可是一大妈,在刘海中不在四合院的时候,她这个一大妈肯定得肩负起协调四合院里纷争的重任。
而且,这个事情牵扯到了闫埠贵这位管事二大爷!
若是管事二大爷栽了,那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还有啥威严?
说不得街道那边会来院里重新选举管事大爷,要是他们家老刘丢了一大爷的位置,那可不得了。
随着刘海中媳妇的登场,闫埠贵止住了脚步,叹了口气,道:“他一大妈,这不是我要闹啊!”
“我这每天管着院里的大门,生怕哪天忘了关门,要是有贼进了院里,大家伙夜里睡得好好的,丢了什么东西!”
“结果呢,我半夜被喊起来去开门,还被打了,你说,我气不气?”
闫埠贵这么一说,围观的住户们纷纷开口,为闫埠贵张目,声讨贾张氏。
贾张氏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嚷嚷起来,道:“我家东旭只是喝醉了!”
“再说了,当时就他们两个人在!”
“我家东旭到底是不是先踹了他,还不知道呢!”
“大家伙都是老邻居了,我家东旭什么时候主动跟人动过手?”
贾张氏这么一说,一群人也都沉默了。
贾东旭的确是没主动跟谁动过手,就是有些时候死鸭子嘴硬。
这四合院里的小年轻,也就是林家福跟傻柱当初喜欢动手,但林家福一般都是占了理才会动手,不像是傻柱,三言两语不和就要大打出手。
因着贾张氏的一番辩解,现场的情况再度陷入僵局。
眼瞅着形势又要不对付,还是刘海中媳妇打破了僵局。
“他二大爷,这事儿,要我说,你也有不对!”
“就算是东旭踹了你一脚,可他到底是喝醉了!”
“你是做长辈的,该当大度一点儿,咋能跟他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
刘海中媳妇这么一说,贾张氏就开心了。
“就是,闫埠贵你还是管事大爷呢,一点都不大度!”
贾张氏跟着附和开口。
闫埠贵还想跟刘海中媳妇辩一辩,但是想到贾张氏不依不饶的样子,就只能叹了口气,道:“是,我这个管事大爷不大度!”
“喏!”
闫埠贵从身上摸出昨儿跟贾张氏那边要来的五块钱的赔偿,塞在了贾张氏的手里。
“这钱,还给你!”
“这事儿,就这样吧!”
说完这番话,闫埠贵一脸委屈落寞地转过身,向着自家走去。
如此一幕落在众人的眼里,只觉得闫埠贵这次是真的受了委屈,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老闫这是牺牲太大了。
“老闫同志,还真的挺会演啊!”
林家福瞅见闫埠贵的样子,就想笑。
别人看不穿闫埠贵的这一手以退为进,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乍一看,闫埠贵受了委屈,可事实上呢,闫埠贵因此收获了大好的名声,而且他跟贾东旭互殴这事儿,也彻底落下了帷幕。
不管贾张氏心里多么的不满,这个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不然的话,院里的住户不定要怎么说嘴贾家。
“张嫂子,差不多得了吧!”
“这事儿,你家东旭也是有责任的!”
刘海中媳妇在闫埠贵安然回家后,又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手里抓着原本就属于她的五块钱,心情五味杂陈,她好像是赢了,又好像是没有赢,这种感觉就很怪。
可刘海中媳妇这么说了,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大对,贾张氏也只能息事宁人。
就是想到贾东旭那被打得惨兮兮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自家儿子才是受委屈的人,可为什么她好像是那个胡搅蛮缠的人呢?
贾张氏带着疑惑,最终回了中院。
围观的人散去。
林家福也回了东跨院。
前院这边闹哄哄的,但秦淮茹并没有出去凑热闹。
天儿冷,小儿子还是待在屋里更好一些。
毕竟要是不小心给冻感冒了,又是一番折腾。
至于大闺女林晓旭,还有龙凤胎,也被秦淮茹拘在家里,不让他们出去疯玩儿。
看到林家福回来,秦淮茹这才问了下前院发生了些什么。
林家福自然是将前院发生的事情跟秦淮茹完完整整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