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祖宗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小时候没揍你,我现在给你补上!”
气头上的刘海中,指着刘光齐,什么话伤人就说什么话。
刘光齐也不甘示弱,一个劲儿地表示,有本事打死他。
刘海中媳妇哭得稀里哗啦的,不明白这好好地说这话,怎么就打起来了。
可惜,不管是刘海中,还是刘光齐都没有将她的哭泣当回事,没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哭泣而改变态度。
刘光福、刘光天缩在角落里,都没吭声。
“老刘,你消消气!”
“光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好好说,哪儿有这样直接动手的?”
“还有,打人不打脸!”
“你把光齐打成这样,你让他怎么见人?”
即便是教育小孩子,也顶多是打屁股,哪有这么打脸的?
易忠海觉得刘海中这次是真的昏了头。
刘海中还在气头上,看了易忠海一眼,道:“老易,这事儿真不怪我!”
“今儿个,我跟家福唠了唠,家福跟我说,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就寻思着,照着家福他们家的样子来。”
“我说给他买个房子,等他结婚了,让他跟他媳妇儿单独过日子,结果他说我假好心,说我想控制他!”
“咱们多少年的邻居,从小到大,我对这儿子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我对他不好吗?”
“他这么说我!”
刘海中也觉得委屈。
三个儿子,他最在意的就是大儿子,真的是要啥给啥,从来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可这个大儿子干了啥?
考大学的时候出了岔子,转瞬就去工厂上班,说啥也不考大学。
他忍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可他的退让没换来这个儿子的体谅,反倒是看他这也不对,看他那也不好,整天都在跟他作对,唱反调。
要早知道这个儿子,是这么个德性,他可不会惯着他。
易忠海听着刘海中委屈巴巴的言语,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这父子俩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
很多时候,易忠海都觉得这爷儿俩可能是八字不合。
只是,八字不合这事儿吧,以前没有,也就是刘光齐高中毕业那会儿才冒出来的。
思来想去,这是翅膀硬了!
但这种话能说吗?
“光齐,这事儿,你怎么说?”
易忠海看向刘光齐。
刘光齐脸肿了,说话有点含混不清,道:“我不跟他过了!”
“我去西南,我去支援国家建设!”
“以后,我都不回来!”
哪怕是刘海中委屈的掉眼泪了,刘光齐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刘海中是装模作样。
刘海中听到刘光齐的话,看刘光齐的眼里,再没了光彩。
这个儿子,还真的是像林家福说的那样,指望不上了。
行!
那就不指望了!
刘海中也是条硬气的汉子。
“你有种!”
“以后,你不是我儿子,我也没你这个儿子!”
“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刘海中在四合院这么多人的面前,被刘光齐落了面子,自然不会再继续期待什么。
刘光齐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他只知道,自己终于抗争赢了。
刘海中媳妇没想到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可她在这个家里的话语权太小了,她的话,刘海中不会听,连刘光齐这个当儿子也都不会听。
刘海中回了屋里,关了房门,将所有的一切隔绝在门外。
刘光齐也拦在了门外。
这会儿的夜晚其实已经有点冷了,刘光齐却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然而,刘光齐正在兴头上,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在易忠海家里借助了一晚上,第二天跟厂里请假,自己去外面租了房子,开启了快乐的独居生活。
林家福在刘家父子俩闹起来的时候,没有去看热闹,第二天也没有往两人跟前凑。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结果会如何,自然也是他们自己承担。
倒是闫埠贵跟林家福聊起了这事儿,当然,主要原因不是聊刘家的事儿,而是闫埠贵也想买个房子,给闫解成结婚娶媳妇儿用。
找林家福,就是为了询问买个什么样的房子合适。
“二大爷,这买房子的事儿,你是不是问问解成?”
“毕竟房子是他们小两口住!”
林家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好奇,刚经历了灾荒年,闫埠贵哪儿来的钱买房子?
按理说,以闫埠贵的工资,能维持基本的生活都很困难才对。
“这倒也是!”
“唉,解成这回算是出息了一回!”
“要不是他找了这么个对象,这家里的日子,不知道要多难熬!”
闫埠贵每每想起闫解成找的这个厂长闺女的对象,就觉得老闫家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林家福没有打击闫埠贵,毕竟闫解成对象孙向红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还不知道呢!
这要是人家很注意自己的小家,不肯帮衬着照顾老闫家,那么,闫埠贵现在有多开心,到时候就得有多闹心。
这种事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而且很多。
只要孙向红是个强势的,那么,闫解成在这一段婚姻里,那就是附属品,不但不会跟孙向红唱反调,说不定还会帮着孙向红想办法算计闫埠贵。
“家福,你说,我要是买之前陈同志的房子,能行么?”
陈同志,陈芒种!
当初成芒种在四合院里成亲,住的是倒座房,但后来进行了改建,现如今,陈芒种搬走,而那两间房是个什么情况,林家福还真不知道。
“二大爷,陈哥那两间房,就现在的情况,怕是不便宜啊!”
改造过的倒座房,可太敞亮了。
虽然不如正房堂屋之类的宽敞明亮,但比起那些没改造的屋子要好很多,即便是老闫家现在的房子,也比不过。
“家福,你在轧钢厂的人头熟,要不,你帮我去问问?”
“这要是能买下那两间房,解成结婚,这面子里子可都有了!”
闫埠贵颇为期待地看向林家福。
林家福还真没想到闫埠贵是打着这样的算盘,连忙摆手,道:“二大爷,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轧钢厂多少工人还等着分房子,尤其是要成家的小年轻,这要是他帮着闫埠贵买下了这两间房,不定被人怎么念叨,怎么在他背后戳他脊梁骨。
毕竟,闫解成不是轧钢厂的工人!
“还有啊,解成在陶瓷厂上班,就算是要解决住房问题,也该是陶瓷厂出面,这四合院里的房子,可都是轧钢厂的!”
“您老啊,以后别说这个,我帮不了!”
果然啊,一个个的都不是省心的玩意儿。
闫埠贵本来就心眼子多,如今算计更多。
至于他为什么会找林家福说这个事情,无非是想着儿媳妇的老子时陶瓷厂的厂长,也是有些身份的人。
或许在闫埠贵看来,现在的他,也是能理直气壮使唤林家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