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狐王见游好闲目光坚毅，知他心中已定，也不再劝。
又听游好闲提起灵智，再次倒了杯茶水道：
“你是说那株火苓草？”
游好闲有些惊讶，狐王貌似知道楠楠的存在。
略一思索，也就不奇怪了，师弟既是玉面公主，说不定早和狐王说过此事。
说不定当初移植前，灵田中保护楠楠的安身法便是狐王所设，他当时不知道，直接被震飞而出。
“就是那株，此时正养在聚云峰别院。”游好闲点点头。
“的确寻到过一些提升天赋之法，可使用之后，并无多大用处。”
“还是得看自身机缘造化，积雷山也有株开启灵智的灵参，当初我也是用了些手段，如今修行两百年却也只到炼虚合道境界。”
游好闲心想二百年修炼到炼虚合道境界，成仙有望，已经是很了不得，但万岁狐王眼界期望太高，所以话语中才有失望。
“你就如常使用灵雨术、欣欣向荣便可，此种做法虽无法提高天赋，却可以提前积累大量灵力，修行起来可以省去许多吐纳吸收灵气时间。”
游好闲点头应允。
万岁狐王接着道：“事情既已定下，我在此处，你们也拘谨，你们两人谈谈合籍大典的安排。”
游好闲和李婉兮互望一眼，又躲闪开来，再看向万岁狐王，却发现他已经不在。
游好闲望着空荡荡的座位，对着李婉兮道：“狐王总是这么来去如风么？”
他每次见到狐王都是忽然出现，忽然消失，缩地成寸运用得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李婉兮见父王离去，此地只留下她与师兄两人，再想到父王所说合籍大典，脸上升起红云道：
“父王洒脱，没那么多讲究。”
游好闲看着脸红的师弟，甚是有趣：
“师弟，你身份都暴露了，干嘛还女扮男装，快换成女装让我看看。”
他早就知道师弟是女扮男装，觊觎已久。
以师弟姿色换成女装，应当是惊艳万分。
“不是女扮男装，是变化之术。”
游好闲心想变化之术也是神奇，不知道变成女身或者如同七十二变那样变成其他动物或者物件是何感受，他练有一门塑形诀，也算是变化之术。
通常的变化之术极难像七十二变那样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他只能调整身体面貌，变成和其他人外貌也可，但无法变成女性。
李婉兮一直观察师兄脸上变化，她之所以还用步正业的身形面貌来见师兄，是因为心中担忧。
她化形之身有些妖修特征，头上黑色的狐耳，还有身后的尾巴，人族相当不喜妖修这些特征。
看过的话本故事中，那些不知羞耻，或者怀着别的目的勾引人族的女妖怪，大多都用变化之术抹去这些特征。
她也可以用变化之术抹去那些特征，可那才是她化形时本来的样子，她不想师兄讨厌她本来的样子。
“你都知道我是女身了，还叫我师弟，哼。”
“那该叫你什么？”游好闲明知故问。
“婉兮。”
她脸上通红，除了父王，再无其他人这么叫过她。
“那，婉兮，能让我看看你本来样子么？”
游好闲现在只是单纯的好奇，想知道婉兮本来长什么模样。
一起成长，一起经历生死，其实长什么模样都不重要。
无论长什么模样，无论穿着什么皮套，她内里都是陪着一路走来的师弟，不会因为外貌而改变师弟在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