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便是告别了。”
将谭氏与谭羽接回来后，祖孙二人便暂住在了萧潜的厢房。
谭羽无恙，但放心不下祖母，这才一直在房中陪同。
听到姜婉儿的话，萧潜说不清是种什么心情。
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却隐隐有一种冲动，希望这一天越迟越好。
“知道了，有宫中内卫随行，安全应当不必担忧。”
“但苏县与京中的路途也不算近，你要照顾好自己。”
萧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稍作提醒。
姜婉儿歪着头看了看萧潜，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阿潜，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听到这个问题，萧潜发自本能的想要摇头。
但最终拗不过心中真实的想法，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是，我不想你走。”
“但我也知道事关皇家，你作为皇室中人，自当以此为重。”
“更何况谭老夫人将我视为自家晚辈，羽哥儿又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愿他们遇险。”
听萧潜这般说，姜婉儿笑容更甚。
虽然在笑，但美眸之中却有了几分雾气。
她吸了吸鼻子，踌躇片刻后，起身走到了萧潜面前。
还不待萧潜开口说什么，她便直接坐在了萧潜的腿上，双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婉儿姑娘，你……”
“叫我婉儿，我喜欢你这般叫我。”
那张绝世容颜近在眼前，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萧潜只感觉心跳加速，那种紧迫，是浅浅多次主动献身都没有让他感受到的。
实际上，姜婉儿也紧张的不行。
她还是头一次与男子这般亲近，肢体都有些僵硬。
可看到阿潜窘迫的模样，她却放松了不少，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似是在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直到姜婉儿身体抖了抖，仿佛刚刚那口酒失去了作用，萧潜这才下意识的拉过斗篷，包裹在了她的身上。
可一个不小心，斗篷险些滑落，他连忙用手一揽，恰巧揽住了姜婉儿纤细的腰肢。
“婉儿，抱歉，我……”
“就这样，不要动！这样很暖……”
头一次，二人彼此间都有了亲密的接触。
那种如同初尝禁果的感觉，让两个人都有些神迷。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姜婉儿才缓缓开口。
“阿潜，我先前答应过你，一定会回来。”
“所以，等我好吗？”
“……”
萧潜并未言语。
待姜婉儿抬头望来，却见萧潜闭着双眼，似是睡熟了一般。
她没有气恼，反而笑了笑，轻轻摸了摸萧潜的脸颊，这才起身将斗篷替他盖好，而后走回厢房。
关门的声音落下片刻，萧潜才缓缓睁开眼睛。
怀中还有姜婉儿身上的那股幽香，可萧潜却面露几分失落神色，微微叹息。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