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向元素之灵寻求帮助，他们应该会告诉你答案的。”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遇事不定，元素之灵。费利克斯决定就这样把萨尔忽悠过去，“你可以和你的长老认真地交谈一下。我相信，他会支持你的决定的。”
一个小时后，萨尔从老萨满的洞穴中回来了。
“我和长老交谈了很多......”他苦恼地说，“他向元素之灵祈祷，但元素之灵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长老告诉了我一些萨满的禁忌。当一个萨满提出了不正当的请求时，元素之灵就会拒绝给出回应。”
这有什么不正当的？
“试图得知未来的命运有可能会触怒它们。老师还举了几个例子。”萨尔继续说，“有一次他希望洪水能淹没一个人类军队的营地，水之灵拒绝了，因为营地里有很多伤员和妇孺。”
“但是洪水经常发生，”克拉夫说。“很多无辜的生灵死于其中，而这是毫无目的的。”
“那遵循了水之灵和野性之灵的意愿，”萨尔回答。“我和老师都不清楚它们的需求和计划，它们也不会告诉我们。但至少那一次用洪水淹没军队营地是违背水之灵的意愿的。”
听上去元素之灵还挺像个女表子，又当又立，费利克斯腹诽到。
“老师的妻儿都病了，他悲痛欲绝，恳求野性之灵能归还他们的生命，但野性之灵发怒了，并以后的多年内拒绝他的召唤。由于他傲慢地要求自己的亲人死而复生，霜狼氏族遭遇了一些磨难——”
“听上去萨满还不如死灵法师。”克拉夫调侃道，“至少死灵法术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萨尔没有理会这样的笑话，他继续讲述到，“老师告诫我，元素之灵行事自有它的逻辑，而萨满必须尊重它们的原因。”
他突然有些沉重地自言自语，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他的塔雷莎姐姐：“我以后肯定也会经历失去至亲的痛苦......但是我不能傲慢地要求——”
费利克斯也叹了口气。如果能把塔雷莎救下来，那当然是极好的，说不定她还能担任一个联盟部落亲善大使，但是她现在已经被迫做了布莱克摩尔的情妇，想把她捞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除非能动用洛丹伦国家机器的力量。
“我们应该离开了。”费利克斯突然说。
“是的，继续待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克拉夫思忖着，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替王国分忧，结果元素之灵却莫名其妙地阻止了这一切。
他的省亲假马上就要完了，他得赶紧返回部队报告。
“老师说，你们是霜狼氏族的朋友，随时都可以离开，而且只要别带其他人类，我们也随时欢迎你们再来。”萨尔将一些白色霜狼的徽章交到了两名人类的手中，“这是霜狼氏族的勋章，你们收下吧。愿我们的友谊永不褪色。”
“再见，朋友。”
“不过，我可以承诺。”萨尔突然认真地说，“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立即带领我的族人离开这片大陆，寻找新的家园的。”
“一定会的。”两个人类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