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旧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醒。
据外出探查情况回来的光一报告,是幸子又犯病了。
幸子的房间就在他们楼下,所以动静还挺大,白旧觉得自己坐在一面鼓皮上,被震得颤动到都能跳一套触电舞。
“幸子在
光一脸色煞白:“在磕头。”
“磕头?磕头怎么会把房子震成这样?”
“它爬到了天花板上,在拿头磕天花板!”
“这是冲我来的?”
白旧起身拍拍屁股,快步跑下楼。
幸子的房门口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很害怕,脸色跟光一一样白。
“弥白先生,你看,诅咒,诅咒啊!”老太太嗣美看到白旧,赶忙朝他招手。
白旧走进去,看到的画面与光一描述的一样,幸子穿着昨天那件脏兮兮的睡衣,倒挂在房顶。
脑门一下一下往天花板上磕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白旧抬起手,一滴血正好落在掌心里。
幸子已经磕得头破血流。
白旧看向门口,一家人都不敢进来,他们也不走,抱在一起害怕地看着。
涼太蹲在墙角抬头盯着妈妈,脸上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但仔细看,涼太其实是盯着妈妈前方。
“她经常这样吗?”白旧问。
“偶……偶尔……”良平回答道。
“你们住进来后,是不是经常发生类似这样的事?”
“是……是诅咒!”嗣美捂住了脸。
诅咒啊……
白旧再次看向头顶,幸子还在使劲磕头,她头发凌乱,受重力影响而向下垂。
不过,幸子额前有一撮头发显然不受重力管。
虽然幸子本身也不受重力管,但那撮头发明显就是被人拽住了。
也就是说,实际情况是,天花板上,有个看不见的人拽着幸子的头发,逼她在给自己磕头!
“各位,我能解决这件事,方便离开一会吗?”白旧朝门口微笑。
“弥白先生!”光一紧张提醒。
“光一,你也出去,把涼太也带出去,别忘了我们过来的目的。”
“是!弥白先生!”想到昨晚听到的话,光一莫名感到热血沸腾,扶起涼太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碍事的人都已经离开,白旧分裂出瞳孔,看到天花板上,站在幸子面前的,是一个六旬老头。
他不认识那个老头,不过没关系,谁会在意一口食物的名字呢?
白旧揉了揉肚子,露出邪恶的笑容。
……
“砰”的一声!
幸子摔回地面,外面的人闻声,推开门都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