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人摸到了大门把手。
手指抚摸在上面，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被那些死人折磨，但好在有神秘人帮助，他们终于即将获得新生！
“全哥，你说它们放我们走，是不是原谅了我们？”
“有可能，其实这些年我都睡不好，生怕哪天出事，要不，出去后我们找到他们的坟拜一拜吧。”
“嗯，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报应，等出去后多给他们烧点纸钱吧。”
咔嚓！
门把手按下去——
突然，背后响起一阵小女孩的哭声，回过头，所有纸人都站了起来。
它们手里不知何时多出菜刀，螺丝刀，缝线等东西……
之前由于太紧张，忘了小女孩纸人一直还保持着找他们要娃娃的动作，而他们却要拿走娃娃。
这样欺负小孩的行为，一家子能不生气吗？
“糟糕，快走！”李友全大喝一声，使尽全身力气撞到王林飞身上。
两个人撞开门，飞了出去。
砰——！
巨大的关门声震耳欲聋。
两人砸在地上，骨痛欲裂。
王林飞挣扎着撑起身体，回头看到那些纸人没有追上来。
他松了口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自己胸口还连着锁链，白衬衫娃娃朝他举过来一只手机。
手机铃声响起，王林飞接通放到耳边。
“喂？我出来了，现在你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真的出来了吗？”
神秘男人发出笑声，模糊低沉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居然……与白衬衫娃娃的声音一模一样！
王林飞瞪眼看向娃娃，它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了意识。
“啊！”李友全突然发出尖叫。
王林飞抬起头，瞳孔扩张到极限，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抽搐，最后一丝理智崩溃了。
眼前，是昏暗的客厅。
钨丝灯在玻璃罩里盘曲成蜈蚣的形状，锈迹斑斑的吊扇缓缓转动，下方的电视机里，屏幕里一颗心脏在无声跳动。
中间的一张深色老式圆桌上，盖着白色人皮，上面摆好了几盘菜。
水晶门帘响动，身穿血红围裙的巨大女人端着菜出来，个子高到几乎顶到天花板。
细长的灰青色脖子上，长着一张像是被碾压过的方形头颅。
血肉模糊的五官强扯出笑容，满口尖牙挂着血腥肉沫。
“怎么就两个人？你们谁能帮忙去喊其他人吃饭？”
……
除夕夜晚，万家灯火。
百米香榭商业街上已经再无行人，白旧走出面具店，关门上锁。
然后转身跟着叶戈，在一大群小弟的拥护下往外走。
凉风吹动两个人的头发，他们步调一致，鞋底踩过干净路面。
叶戈掏出一包烟，递到白旧面前。
虽然平时不抽，但现在是过年，拒绝人家好像不太礼貌。
白旧接下一根烟夹在两指中间。
咔嚓。
打火机带着火焰照亮了他的前额。
“谢谢。”白旧吸进一口烟，唇齿间突出白雾。
叶戈也给自己点燃一根，回想起刚刚见到的事，索性好奇询问：
“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你是问王林飞和李友全？有那两只娃娃的誓言，他们必须永无止境探索下去，直到出去为止，但其实我没有设计出口。”
“我记得你在跟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你也曾在里面困过？”
“是啊，那是我梦里会去的地方，那些人都是我的家人。”
“诡异也会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