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闻眼睛紧闭，无力地耷拉着头，浑身是血。
信风猛地站起，嘴里棒棒糖咬得稀碎！
“你真把他杀了？！”
完了，要夹在一只诡异和上头之间了。
祁厉也站起身，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万闻后，按住信风：“他没死。”
“这样都没死？他可是被腰斩了啊，腰斩啊！”
“没错，我用的电锯。”白旧云淡风轻回答道。
“原来刚刚的电锯声是你啊！”
“但是他没死。”白旧抬了抬手，看不见的人随手一抛，万闻被扔给了信风。
信风像是抱着烫手的山芋，原地蹦跳几下后，惊讶发现万闻还真活着！
只是腿没了，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舌头也被割掉了。
“说了我是一个大善人！”白旧还很得意，“既然祁组长愿意帮我，我当然也不想给祁组长制造麻烦，这样的答卷可还满意？”
信风只想说这满意个屁啊！把人折腾成这样，比杀了他还残忍吧！
祁厉满意地点头：“只要，人没死，他们，没借口。”
“这都行？”信风把万闻递到祁厉面前。
祁厉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话突然变得流畅。
“他曾经是人类，全家惨死，回来后不但没有大开杀戒，还帮我们拔除了好几个危险的犯罪分子，他只是开家店铺过日子而已，明明可以杀了万闻，却不辞辛苦给万闻留下了一条命，他善良，对生命心存敬畏，这样一只可怜又心善的诡异，我们再找他麻烦就是我们不讲理了。”
信风目瞪口呆，讲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祁厉推开他和万闻，往前一步走到白旧近前，抬眼看着他，神情严肃：
“他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
“污染。”白旧平静吐出了两个词。
“污染？”
“是的，来自于游戏，最近不是在各地出现了很多副本吗？我想发生在万闻身上的事如果发展下去，就是一个新的副本。”
“副本是这样形成的？游戏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白旧突然目光阴冷，“也许，是想让全世界成为它的副本呢？”
……
这天晚上，白旧没有回去，他跟时金山打了个电话，要他找借口敷衍时小初。
然后定了个酒店，晚上睡在酒店。
深夜十一点，白旧泡在浴缸里，微微闭着眼睛。
放在水槽上的纽扣里，发出一群小诡叽叽喳喳的声音。
“哥哥为什么不回去呢？小雨想念小初姐姐。”
“我也想念小初姐姐，她做的饭菜好香啊，我可喜欢闻了。”
“吱吱！我想七小初姐姐做的烤鸡！”小鬼影小布已经学会了说话，只是还有些口齿不清。
水雾朦胧玻璃，上面被看不见的手指写下两个字：“同意。”
他们都已经适应白旧每天晚上回家，在冷冰冰的酒店不太习惯。
白旧睁开眼睛，凝望着镜子上的字。
突然，镜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哥哥哥哥！”白雨跑出纽扣，“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嗯，我知道，是跟着万闻的东西。”
“万嗡？”小布也钻了出来，歪着头。
“是万闻，”白旧纠正道。
从水中起身，他的身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牙齿，数量比下午多出好几倍！
像鳞片一样嵌在皮肤肌肉深处，触目惊心！
万闻的事情是解决了，但他还有麻烦！
“两个月前，他们在怪谈协会听到那个故事，然后身上发生了变异，现在他们将事情告诉我，我也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