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众爱好者集会？”白旧问，“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翻眼睛看着天花板，在脑子里组织了半天词汇，才艰难解释道：
“就是一群有各种小众爱好的人聚集在一起，譬如，有的人不喜欢吃饭，喜欢吃泥巴，有的人喜欢睡在地上，有的人对脚臭有兴趣……”
“那应该叫小众癖好。”
“嘿嘿，那不是爱好更好听吗？”
白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继续说吧。”
男人搓搓手：“好，集会里有很多各种小众爱好者，最近大家发起了一场比赛，将自己的爱好作为艺术品展示出来，为时七天，由所有参加者进行评分，分高者胜，可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我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所以想来问问有没有适合我的面具。”
白旧表示：“我的面具也不是万能的，不过先说说你有什么小众爱好？”
男人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的爱好就是加入小众团体，因为我觉得不追随大众很酷，而且小众团里里总有些有意思的人。”
这个爱好还真不好评价。
白旧想了想，问：“一定要赢吗？为了赢可以付出多少？”
男人毫不犹豫：“一定要赢，必须赢，我可以付出一切！”
这该死的胜负欲，他的爱好应该是赢吧？
这桩生意可以做，只是既然要比赛，得知己知彼才行。
“能不能带我去你们集会的地方看看，我得了解一下其他参赛者都准备了什么作品。”
“没问题！”
男人表示现在就有空，现在就可以去。
于是白旧跟着他出门。
两人走到商业街外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在车上，又闲聊了几句，白旧得知男人叫张子良，沉渊市人，是一名超市收银员。
小众爱好者集会在他工作的超市旁边，会长租用了间办公室作为集会场地。
这几天是比赛期间，大家没事都会跑过去，所以人还是挺多的。
出租车进入园区停下，张子良毕恭毕敬地下车给白旧开门。
“就在前面那栋楼，请。”
在他的引路下，白旧乘坐电梯来到办公楼十楼，出电梯第一眼看到的玻璃门上，装饰着彩色气球和彩带。
一块横幅挂在上面：「热烈庆祝小众爱好艺术比赛顺利进行」
走进去，里面装饰得像展会的场地里，散落着各种比赛者和观众。
白旧走走看看，来到一只白色大理石矮柱前，瞥见上面放着一只发黑发油的袜子。
展示它的是一个头发油腻布满头屑的胖男人，就坐在矮柱后面，见到白旧还抬手打了声招呼。
“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呢？”
“哦，他是我的朋友。”张子良代为解释，他可不想自己作弊的事被发现。
莫名其妙成为朋友的白旧问：“这是什么作品？”
张子良解释：“他的小众爱好是闻袜子，所以他这两天走遍整个沉渊市，从遇到的人中要来了一只最臭，最脏，最黑的袜子。”
“什么人会有这种袜子？”
“是一名死在家里的肥宅，尸体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周，尸臭味浸了进去，死者的肥宅属性又致使其生前一个月没洗澡，所以这只袜子聚集了很多精华。”
白旧深有所悟：“如此说来，他一直待在这只袜子旁边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一件艺术品了，你的竞争者很强大啊！”
“还有更强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