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迭起，村民们慌作一团。
“杀人啊，他们杀人啊！快抓住报官啊！”村长叫得最响。
“前几天村子附近有路人被杀就是他们干的吧？”有人猜测道。
白旧挪远了视线，不去看那个人。
卞儿落在地上的脑袋依旧被红盖头裹住，看不到脸。
突然，那颗头晃动几下，飞了起来！
像只小鸟一样，在人们头顶盘旋了两圈，回到班主手里。
而失去头颅的身体，居然也从地上站起，展开手臂，跳起了诡异的舞蹈，身上的粗抹布白丧服被血染红。
早就候在一旁的人冲上去，将油墨涂抹在脖子断裂处，血就止住了。
“大家先冷静，再看看！”村长发现似乎只是表演，招呼村民继续看。
只是这会大家离得更远了，台子周围变得很宽敞。
白旧也生出兴趣，让扛着他的大爷往前面挤挤。
顿时，鼻尖飘来血腥味和难闻的腥臭味，与老金他们死时所出现的味道一样，白旧沉下了脸。
台子上，班主让人拿出一只纸做的花瓶。
他将卞儿的头放到花瓶口，头就像是从花瓶里长出来的一样，自个左右摆了摆。
人群中发出惊呼。
班主找村民要走手里的半截黄瓜，塞到红盖头下。
咔嚓咔嚓咔嚓，里面响起了渗人的咀嚼声。
人群再次发出惊呼，那颗头真活着呐！头和身体分别都活着呐!
这是从未见过的表演，精彩至极！精彩至极！
噼里啪啦，掌声雷动！
班主一挥手，拿着锣盘的人走过来向村民们收打赏了。
“各位父老乡亲，卖艺不易，我们都是在拿命博诸位一乐，还请诸位多少赏个脸。”
哐当，哐当，村民纷纷锣盘里丢铜钱。
“谢谢各位的打赏，今日卞儿高兴，可以回答你们问题，有没有谁要问什么的？”
小孩们全都举手，白旧看到他们眼中闪过精光，这是把提问环节当做考验的一环了。
“请问卞儿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卞儿姐姐，我也能炼出你这样的本事吗？”
“卞儿姐姐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小孩们依次提问，红盖头下发出一个细细的声音回答他们。
“没有感觉，你练不出，我长得一般。”
白旧也举起手，班主点他后，他扯着嗓门，问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我能不能揭掉你头上的红布？”
突然吹来一阵阴风，红盖头下响起了女人的哭声！那女人哭了！
班主的脸色变得铁青，急急忙忙抱住卞儿的头颅，将它从花瓶上摘下来，哭声戛然而止。
然后把头颅按回身体上，便如同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卞儿恢复如初，也没再管白旧的问题。
两人朝村民鞠躬，演出结束。
白旧觉得身上发凉，斜眼一看，除李二狗以外，其他玩家都在冷眼瞪着他。
当天杂技班子没有走，他们需要停下整顿休息，等第二天才会出发去下一个村子演出。
晚上，班主去了村长家吃饭，剩下的人则是散落在各家村民蹭一顿。
只有卞儿被留下看守行李，有好心村民想给她送点吃的，想起白天一幕后，又觉得害怕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