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石听了，怔了怔，没想到汪良才今天这么好说话。
说实话，这次陈文石过来，只是想着先探探汪良才的口风，并没想着一口把这间工作室吃掉。
毕竟两年前，陈文石把汪良才坑得太惨。两人见了面，没有被揍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汪良才比想象得要冷静。
要知道，汪良才的脾气一向非常火爆，这一点陈文石是了解的，所以此时他的态度异常的反常。
而且，现在汪良才居然在向陈文石询价，这不免让陈文石心里有点没底。
陈文石回过头来一想，人是会变的。
现在汪良才的工作室的情况相当糟糕，几乎算是已经破产了。
或许，正因为如此，汪良才终于还是认输了。
如果工作室没有了，那手里的项目做的再好也没用，还不如换一些钱，减少一些损失呢。
想到这里，陈文石不禁笑了起来，琢磨着汪良才也不过如此，到底还是败给了现实。
于是，陈文石对汪良才说：“老汪，别急啊，你手里到底有什么项目？质量怎么样？咱们得先看看再商量价钱吧？”
“哼，你连一个价格都不敢报，我怎么敢把我的项目拿给你看？”汪良才指着房门说，“陈总，请回吧，我们这儿还要开会呢。”
陈文石哈哈大笑起来：“老汪，你还能有什么事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儿的情况，你的工作室能留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怎么？陈总可真闲，还有时间关心我们工作室的啊？”
“那当然了，老汪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关注。”
说着，陈文石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那表情只能用死皮赖脸来形容了。
陈文石的脸皮极厚，这一点，汪良才也是了解，所以他也没有在意。
看陈文石还不愿意走，汪良才也不再理他，而是对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张全鹏和苏丽说：“咱们开个会，我有事情要宣布。”
张全鹏和苏丽对望了一眼，仿佛已经猜到汪良才要宣布十么事情了。
工作室总归要解散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张全鹏和苏丽还是不免露出悲伤的神色。
毕竟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跟着汪良才的时间更长，无论是对工作室，还是对汪良才这个领导，两位员工早就有了感情。
否则，张全鹏和苏丽早就另谋出路，不会一直留到现在。
这时，张全鹏忽然指着陈文石说：“老、汪总，咱们开会，那他呢？”
汪良才厌烦地摆了摆手：“不用管他，他不愿意走，就让他在这呆着吧！”
“啊？可是……”
听到汪良才这么说，陈文石露出了冷笑。
看样子汪良才也确实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多半是没拉到足够的资金，所以要宣布解散工作室了。
既然如此，陈文石就呆在这里，见证汪良才是如何跟这仅剩两位员工“抱头痛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