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秦彦之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
“前夫兄,我都说了让你别来自取其辱,你看你看……,啧啧啧,皖宁从前,还真是眼盲心瞎,竟看上了你这样的——”
他意有所指,意味深长,满眼挑衅。
萧伯元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起,牙齿也被他咬得咯吱作响。
“你到底是谁!我和皖宁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了!”他猛地抬起头,双目猩红,怒视着秦彦之。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你还记得两年前,你在战场上粮草告急,朝廷的粮草却迟迟没送到那次吗?”
“那时候啊,国库空虚,陛下已经下旨让你撤兵,可你却不愿,结果导致险些弹尽粮绝,几万士兵险些因为你丧命!”
“是她——姜皖宁找到我,捐献大笔银钱,置办大量粮草药材等托我运往边关,这一送,就送了整整两年。”
“却不想,你在边关早已佳人在侧,当真是……可笑得紧。”
萧伯元的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下去。
他从来都不知道,姜黎居然在暗中为他做了这么多。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
她若说了,他绝对不会那么狠心,任由姜柔那般欺负她,甚至想要她命的……
他明知,她无娘家可以依靠。
他是这么想的,自然而然也就问了出来。
“哼,定远侯说得轻巧,我家娘子说的话,你信吗?你满心满眼都只有五娘子,我家娘子在你眼里,不过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牺牲品罢了。”
南星在一旁冷哼一声,“若我家娘子当真取了心头血香消玉殒,你又当如何?”
“就算发现五娘子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你也只不过是训斥两句,两人再闹个几天的矛盾,然后就和好了,琴瑟和鸣,好不快活。”
“你最多,也就缅怀我家娘子几日,然后,就将她抛之脑后了。”
南星的话,让他的脸色再度惨白下去,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不会的,皖宁,我不会那般做的,姜柔骗了我,害了你,我一定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姜黎微微抬起眸子,居高临下地睥睨了他一眼。
“若我真死了,她付出代价我就能活过来吗?萧伯元,别在我这演戏了,我觉得恶心。”
“姜柔到底是你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可回去看好她吧,可千万,别让她再派人来刺杀我了。”
“南伊,请定远侯出去。”
“哎,等等!”秦彦之忙阻止道。
对上姜黎狐疑的视线,他指着被踹坏的大门:“方才我左劝右劝,死活就是劝不住,这位前夫兄,非得踹门进来。”
“哎呦,可给我心疼坏了,皖宁啊,这大门可得让他赔,不能就这么算了。”
众人低头轻笑出声。
好一个前夫兄,秦彦之是会说话的。
这不得给萧伯元气死?
“你!”萧伯元气地指着秦彦之,咬牙切齿道:“本侯家大业大,岂会因为这一扇门赖账!”
“皖宁,你再三拒绝我,该不会就是因为他吧!”
“平白无故的,他如何会帮你将粮草运到边关,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了苟且!你也是因为他,所以才在我回来之后,不让我碰你!”
“因为,你担心我发现你的不洁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