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后,扬长而去。
“三娘,你糊涂啊!这种人,你还见她作甚,一肚子坏水,压根没安好心。”南星想瞪她,但到底主仆有别,没敢。
“就是,说不定我们铺子出事,和她都有撇不开来的关系!”南伊附和,“总是,以后不许再见她,她提的条件,你也一条都别答应。”
“娘子临走之前嘱咐过奴婢,要奴婢保护好三娘!”
“好姐姐,是我错了,我想岔了,再不敢了。”她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姜琳自知理亏,连连求饶。
她今日的确莽撞了,翠竹都没带就贸然跑来赴约,若李氏早有准备,直接把她绑了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
定远侯府,萧伯元站在从前姜黎住的院子门口,院中关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姜柔和陈迁。
那天他带着姜柔,刚跑出去两条街就被萧伯元的人给抓了回来。
“姜柔,你知道吗?很快,本侯就又能和皖宁在一起了,没有了你捣乱,我们一定会长相厮守。”萧伯元笑道。
他手里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寒光。
“你不是爱装病取旁人心头血吗?本侯今日,就先取你一点心头血,就当作为本侯迎皖宁回府的投名状。”
“呜呜呜呜呜……”陈迁闻言,奋力挣扎起来,不停地摇头。
萧伯元一把扯下堵着他嘴的破布,眉毛微微挑起。
“侯爷,有什么事您冲我来,夫人她身娇体弱,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侯爷!”陈迁连连磕头,“你用我的心头血,您对我的大恩,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啪!”
他话音刚落,长鞭就落在他的身上,“你还知道,你这条命是本侯的?若没有本侯,你早就死了!”
“可你做了什么?你趁着本侯不在,和本侯的女人厮混在一起,甚至还想带着她离开!你该死!”
“侯爷,我知错了,可我对夫人,是真心的,您有什么气只管冲我来,您别伤害夫人……”
“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数鞭子下去,他愣是咬牙一声没吭。
“不要!”
“啊……”
然而已经晚了,萧伯元的鞭子已经落在了姜柔的脸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姜柔抬头,看向萧伯元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眼前这个男人,好狠的心啊!
“她就是用这张脸勾引你的吗?还是用那歹毒的心思勾引你的?来,你告诉本侯?本侯先毁掉这张脸,再把她的心剜出来瞧一瞧,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为什么,她竟连取自家姐姐心头血这样歹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匕首划破衣衫,刺穿皮肉,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滑落,最后“啪嗒”一声,滴在地上。
陈迁使劲挣着,妄图挣脱捆着他的绳子,然而,压根无济于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柔被取心头血,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