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溪来时,这边吵得正热闹,还是苏景行催促几遍,他才拿着碗筷前去验毒。
他就像提前拿到剧本一般,很快就有了发现,并向苏景行汇报说:“苏大人经过老夫详细比对,这毒不像是在碗筷中的,而是在食物里,所以这碗筷上只有些许残留毒物,如今还不好判断是什么东西?”
“你看你看,或许就是她在做拌面的时候,偷偷放了什么毒药,所以才……”
“打住。”冉凌雪丝毫不慌地反击文君,“那大厨可是一直监视着我的,用的都是文府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些采买事宜都是谁来负责的,竟能将毒药和食物混在一处,你不说你等失职不察,反而来诬赖我?”
“这事是管家负责的。”那大厨此刻也是胆战心惊,冉凌雪说的没错,他全程在场不说,就连冉凌雪需要的调料和工具都是他亲手递过去的,如果他不和冉凌雪统一战线,一会儿再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可如何是好?
“文管家,你不解释一下吗?”苏景行逼问。
“有什么好解释的?”文君趾高气昂地反问,似乎在看猪队友一般死死盯着大厨,“我只负责采买检查,然后将所有东西归类放好,可是这些吃的东西,少说也得放上半个月一个月时间,谁知道这段时间里面有没有害群之马,我又不能天天守着每一个地方,看有没有人下毒吧?”
“不过,这事也巧。”
从未参与办案的李清溪也来搅和一番:“怎么平日里一直好好的,雪儿姑娘一来就……”
“难不成老爷子吃了我做的面后就再没吃过别的吗?”冉凌雪问,“凭什么说我的东西出了问题,你们有什么证据?”
“这个雪儿姑娘,你不要着急吗?”李清溪笑了几声,丝毫不在意地说,“我们这也是正常分析案情,希望早日为文老爷子平反而已。你说这些文府中的人,都是跟在老爷子身边多少年的人了,他们的动机实在太小了。”
“那我又有什么动机?”冉凌雪反问。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李清溪冷哼一声。
“那我现在要是说是文君杀害老爷子的,具体什么动机就要文君自己了,是不是也很合理?”冉凌雪反问。
陆易一脸得意地看着冉凌雪,他冲着苏景行点点头,意思是说雪儿长大了。
“所以你是怀疑我嫁祸你?”文君听后,冷笑一声,“世人皆知我和老爷子的关系,那可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友,怎么会……”
冉凌雪听后,有一个曝光文君真实身份的冲动,可转念一想,此事不仅怪诞而且又是文君本人说的,是真是假又无从考证,说出来难免给自己雪上加霜,还是得另觅良策才是。
“可正因为如此,你的杀心才最重。”冉凌雪头头是道地分析,“你家做皇商时你们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友,可是你家道中落,却没有想着如何东山再起,而是在曾经好友身边做了个下人。就算你是管家又如何,三六九等的身份阶级是跨越不了的,就算你不服,下人就是下人。”
“上一次你还在苏大人面前混淆视听,要当文新公子的爷爷,想必你这杀心早就有了吧?”冉凌雪声音愈发响亮,步步紧逼,每一句都出乎文君的意料之外。
“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艰难,如今文老爷子被害,留下奶奶一人,自是难以支撑,文管家不就刚好有机会了吗?”冉凌雪又是很有道理的分析一通。
文君有些破防地嘶吼:“证据呢?官府判案可不是编故事。”
——这丫头虽然没有将老夫的秘密暴露,可只是一些小聪明,只要老夫沉得住气,应当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