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伯兮刚一起床,就急匆匆地往冉凌雪那边跑。
陆清歌是替墨晷来给他送药,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打听后,差点笑掉大牙。
“就算想让她一睁眼就看到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吧,脸不洗口也不漱,就像疯子一样跑过去吗?”
“这是师傅给我留的药吧?”江伯兮说着就要一饮而尽,谁知陆清歌却来了主意。
“算了,先别喝,我还有用,只是你也先别急着过去了。”
“为什么?”
“洗洗脸漱漱口,然后看看厨房有什么雪儿喜欢的吃食带过来,我自有计较。”陆清歌见江伯兮满脸不悦,不由得多解释几句,“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也是真心希望等雪儿恢复正常后,有机会和你在一起,毕竟你待她是真心的。”
“多谢。”尽管江伯兮还是不明白陆清歌的意思,好在知道了她的良苦用心,也只好听命行事。
另一边,冉凌雪一起来就看见江璃月对着她笑。
“雪儿睡得好吗?你先穿衣服,我给你打水洗脸,这早饭呀,你不用担心,说不定一会儿就有献殷勤的人给你送来了呢!”
冉凌雪微微笑着点头回应,好像忘记了江伯兮的存在,才是出奇地第一次没有问江伯兮的去向。
等洗罢脸,漱了口后,才听到有人敲门,正好江璃月在收拾床铺,冉凌雪便自己上前开门。
“江伯兮……”
“不是他。”陆清歌有些无奈,宠溺地捏了捏冉凌雪的脸,“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想我说过的话?”
“想了。”冉凌雪将陆清歌迎了进来,看见她手中还端着药碗,面露几分抗拒,只好借着聊天的机会,能迟一点喝药就迟一点喝,“如果是命运使然,必须和他在一起,那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反正女子的命运从不是嫁人相夫教子,女子本来就能拥有精彩的一生呀,所以我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你和江伯兮还真是天生一对,回答问题的方式听起来都怪怪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可是听着又很大胆的样子。”江璃月做了一番总结。
“可是师傅说我会嫁到北昭去,又怎么可能和江伯兮天生一对呢?”冉凌雪为了反驳江璃月的话,反倒想起来墨晷多次掐算她姻缘的事情。
“是呀,师傅说我会嫁到北昭,可是怎么是江伯兮来迎娶我的呢,他说什么人定胜天,所以是师傅算错了,还是江伯兮的阴谋,不对,师兄一直很好,他不会有什么阴谋的?”冉凌雪说着,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真相想要钻进她的脑海,非要让她想起来不可。
“怎么了?”陆清歌放下药碗去看她,这时却听见门外有人喊:“有没有人想吃鲜虾馄饨呀,新鲜出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江伯兮。”冉凌雪一脸欣喜地看着他,似乎也就忘记了脑袋的疼痛。
“快进来,把这药喝了。”陆清歌招手也叫江伯兮,说话的语气与墨晷发号施令时模样别无二致,“我替墨晷先生过去给你送药,结果你不在房中,还以为你也怕这苦玩意,没想到你是给雪儿准备早饭去了?”
冉凌雪听完脸色一红,也不敢看江伯兮,直到人家放下馄饨,端起药碗反驳:“小爷什么没见识过,怎么会怕这点苦呢?”
说着,江伯兮感激地看了一眼陆清歌,他以为陆清歌仅仅是为了给自己说几句好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