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好生厉害,随便一翻就能猜到师傅的意图,可是我连读几遍,怎么都读不通师傅的心意呢?
“哎呀,你眼睛都要长雪儿身上了,当然读不懂老夫的用意了。”墨晷好似神出鬼没一般,又端着两碗黑乎乎的药水,说是固元的良药。
冉凌雪用书挡着脑袋,心想:——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雪儿快过来。”墨晷叫道。
“师傅,这些都是师兄一个人的吧,我一定监督他喝完,保证一滴不剩。”冉凌雪见墨晷叫她已经无处可逃,只好反客为主道。
“你说得很对。”墨晷附和着先笑笑,说,“这两碗是你师兄的,你帮为师盯着他,不可以浪费,不能浇给花花草草。”
“保证完成任务。”冉凌雪心里那个爽啊,只是她还没有笑出声来,又听墨晷说。
“你的四碗还在熬,一会儿就有人给你端来,到时候老夫亲自监督你喝药,别急哈!”
“不急不急……”冉凌雪心虚地看向江伯兮,可他也在为面前的苦药水发愁,之前喝是为了解蛊毒,如今好没名堂的事。
“一定要喝吗?”江伯兮抬眸,乍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冉凌雪很想笑,可一想到她自己更可怜,便笑不出声了。
“快点,给你师妹打个样。”墨晷一声催促,江伯兮也只好听命行事。
这时一个丑陋的小厮端着另外四碗药过来,二话不说先干了两碗,然后端着第三碗交到冉凌雪手中。
“孤不知道墨晷先生到此,没有出门远迎,还真是失礼了。”
冉凌雪震惊之时,江伯衍的声音传了进来。
墨晷假意催促:“丫头,两碗都喝了,还剩两碗干嘛,快些喝了呀。”
冉凌雪鬼使神差地连干两碗,这时江伯衍才走了进来。
“太子又何须多礼呢?”墨晷虚伪应对。
“墨晷先生这是……”江伯衍指着六个药碗,心生疑惑。
“这不是之前他们为罗刹的事情熬心伤神,老夫特意熬制一些固本培元的药,给他们补补身子,要是太子也需要的话,老夫也……”
“不用,孤的身体向来很好。”江伯衍环视一圈,没发现药碗有什么异常,便指着小厮追问,“他不是官府的人吧,孤看着眼生。”
“太子还真是好眼力。”墨晷好像吞下去一个王禹哲,说起话来也有些拍马屁的味道,“这是老夫请来帮忙的小厮,毕竟老夫一个人实在顾不过来这么多药。”
“那先生送完药后就回去休息吧,以后这事说一声,孤派人去取,劳烦您老人家送来,实在不孝。”江伯衍说最后几个字时,眼神定格在江伯兮和冉凌雪身上,好像就是故意说给他们两人听的。
“就是呀师傅。”冉凌雪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先是肯定了江伯衍的说法,随即抱着墨晷的胳膊撒娇道,“我看我和师兄还是去外面陪着您老人家好了,熬药这事我们可以自己动手,我还可以给您老人家做好吃的,何必辛苦您跑一趟,知道说您老宠徒儿,不知道的又要给徒儿乱扣帽子了,那徒儿多冤枉呀!”
“不行。”江伯衍急忙出声心道:——要是他们住出去了,墨晷老家伙那里多是机关陷阱,这不是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吗?
“孤的意思是,墨晷先生不如住进府衙,要做什么方便一些,孤也好随时派人帮忙。”
“那感情好呀!”墨晷哈哈一笑,好似正中下怀,反倒让江伯衍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