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有点妄自菲薄的话，不开挂，都是渣。
这点自知之明，林家福还是有的。
“赵哥，我倒是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林家福呵呵笑着，“老祖宗都说了，慧极必伤。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
赵立山听林家福这么说，人有点懵，感觉失忆了的林家福跟以前比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若不是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神道道的玩意儿，他都要怀疑林家福是不是换了人。
不过，林家福的转变太大，还是让赵立山感觉诧异得很，看林家福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的审视。
“赵哥，你别这样看我！”
“你这眼神，让我心里发毛！”
林家福自信自己的表演没问题，但赵立山目光这么专注地盯着他，还是让林家福心里很不得劲，仿佛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拆穿的感觉。
“人这脑子，还真的是奇怪！”
赵立山最终移开目光，没有继续盯着林家福看，只是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他想不明白，不久前还是一个斗志昂扬热血青年的林家福，咋忽然就变得这么老气横秋，明显少了斗志。
失忆，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赵立山搞不懂。
不过，他也没有去深究。
这种问题，那些厉害的医生都弄不明白，像他这样的粗人，又凭什么能弄得明白？
专业的人尚且不成，那他这种啥也不懂的，就更别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注意到赵立山的目光移开，林家福轻松了不少。
他现在很想知道，赵立山他们的保卫工作，什么时候才会解除。
林家福毕竟是有秘密在身的人。
单单是空间的存在，就让林家福做事很小心翼翼了。
以前的时候，赵立山更专注于他身边的安全问题，但现在，赵立山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身上，对她本身的关注更多几分。
“咦，这就有西瓜了？”
慢悠悠地溜达到市场，看到居然有人在售卖西瓜，林家福是真的挺惊讶的。
“你这瓜，保熟么？”
站在卖瓜的摊位前，林家福乐呵呵地开口。
“保熟，这是洞子瓜，头一份！”
卖瓜的大叔看向林家福，“你要不信，我可以开一个瓜，但咱们得说好了，如果这瓜保熟，你得买！”
“行啊！”
林家福都不带犹豫的。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这么早上市的西瓜，明显不便宜，但林家福还真的是不差钱。
虽然明面上不能拿出太多的钱，但就凭他们的工资，买一个西瓜吃，还是一点没有压力的。
卖瓜的大叔直接抓起锋利的西瓜刀，很轻松地切出了三角形的一块西瓜。
这大叔还真的没吹，这瓜，真保熟。
虽然不是沙瓤，但也是熟好了的。
“尝尝？”
大叔将这一小块西瓜递到林家福的面前。
林家福刚要上前，赵立山上前一步，取下了卖瓜大叔西瓜刀上插着的这一小块西瓜，咬了一口品尝起来。
“嗯，好吃，很甜啊！”
赵立山吃了一小口后，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夸赞出声。
“大叔，这多少钱，我买了！”
既然赵立山都已经试吃了，林家福也不可能再挑三拣四。
最终，这西瓜的价钱比起猪肉都只是便宜一点点，着实是花了点钱。
不过一分钱一分货！
这洞子瓜跟大冬天的洞子菜一样，主打一个物以稀为贵。
一般的人，还真不会舍得花这个钱。
当然，在这四九城，啥都缺，就是不缺有钱人。
这个时候，那些个大商户，大资本家，还有遗老遗少，都是不差钱的主。若是他们知道这里有了洞子瓜上市，那一准儿不会放过。
赵立山提着西瓜，跟林家福慢悠悠地往回走。
林家福忽然悠悠地来了一句，道：“这种洞子瓜，洞子菜，一般都是有固定的买家，这人咋会在这市场公然售卖洞子瓜啊？”
在以前，洞子菜什么的，那都是富贵人家才能享受的。
四九城周围的洞子菜产出，根本不需要送到市场上，只要送去相熟的人家，人家也绝对不会让这种好东西外流。
但若说这洞子瓜是针对林家福，这又是无稽之谈。
林家福今天出现在市场这边，纯粹是一时兴起，所以，不可能是有人针对他。
“说不定是他家以前的主顾出了什么岔子！”
赵立山都不带思考的。
林家福想想，好像也真的是这么回事。
这个时候，虽然不是后面起风的时间，但这个时间，也是有不少人家离开的。
毕竟，人各有志。
林家福干脆不再多想。
两人慢悠悠回转四合院，途中转去了林家小院那边，林家福可没想着把这稀罕物自己享受了。
切了一半西瓜留在老母亲这边，林家福才跟赵立山回转四合院。
结果，进门又遇到了闫埠贵。
“哟，这是，洞子瓜？！”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闫老师，看到赵立山提在网兜里的半个西瓜，竟是一下就猜出了西瓜的来路。
“二大爷，你这是又没课？”
林家福笑笑，却没有说分点西瓜给闫埠贵尝尝。
一则是洞子瓜是真贵，二则是自己这边的人都不够分呢。
“哎呀，我有课，刚才就是准备去学校的！”
闫埠贵虽然眼馋，但也明白，这种稀罕物真不是他可以随便开口的。
最重要的是，他家的人口不少，总不能只给一小片西瓜，然后家里人一人一口尝个味儿吧！
“二大爷，那您慢走！”
林家福笑着挥挥手，目送闫埠贵匆匆出门。
李萍这会儿在轧钢厂上班，西瓜自然就没她的份儿了，主要是留给她的话，等她回来，可能西瓜都已经坏了。
这会儿的天气可已经热了，一些新鲜的东西，已经放不住。
最终，半个西瓜被林家福、秦淮茹一家子，再加上赵立山、王珊给分了。
这会的西瓜可不是后是那种动辄十几二十斤重的大家伙，林家福买的这个西瓜，也就八斤多点，半个瓜，真没多少。
四个大人，三个小娃儿，也就是一人一块的量。
啥时候才能吃瓜自由啊？
林家福忽然就很怀念上辈子的日子，虽然是牛马的人生，但各种的物资丰富，只要勤快点儿，赚到的钱，至少能让自己吃穿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