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赚的多了,但物资不够,钱的购买力是强大,可问题是,没有那么多的东西让你买。
……
林家福在仲夏的时候,回了轧钢厂上班。
八级钳工!
钳工的工作量还不算少,但在林家福的天道酬勤buff下,这点动作量还真的是不算个事儿。
只是,为了不过分突出,林家福也是把自己的速度控制了下来。
现在的他,可没想再当出头鸟。
事实已经证明,出头鸟得不到应有的待遇。
至于早起的鸟有虫吃?
嗯,是有虫吃,但他现在的情况,早起晚起的差别不大。
林家福恢复工作的当天,杨厂长还特意找了他一回,只是简单聊了几句,林家福轻松应付了过去。
录音机厂那边的技术人员也跑来找了林家福,但林家福一律表示不认识。
至于录音机厂的技术人员询问的问题,林家福更是一头雾水,跟二傻子一样,让这些个技术人员都失望的不要不要的。
“天妒忌英才啊!”
技术人员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虽然他们之前就知道林家福的脑瓜子可能还没恢复,但总是抱着一点期待,想着万一呢。
可惜,这世上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万一。
林家福能看出这些人的惋惜,也能看出这些人的遗憾和期待,但他不抱期待,自然也不会再让自己表现出什么能耐。
现在的他,真,工人阶级!
“赵哥,咋样?能行不?”
送走了录音机厂的技术员们,林家福看向了作为钳工学徒的赵立山,脸上笑意满满。
赵立山翻了个白眼,道:“我宁可去搬钢材!”
他的手,玩刀、玩枪,都是一双好手,但让他玩钳工的这些东西,简直就是为难他。
倒不是赵立山脑瓜子笨学不来,而是他很笨就没想学。
他的主要工作是保证林家福的安全,至于这钳工的本事,真不是他需要花时间跟精力学的。
“要不,我去找厂长说说,给你换个活儿?”
“可别!”
赵立山无语地瞥了林家福一眼,“你要现在坐办公室,我还能去保卫科,但很不幸,你现在只能当个钳工!”
“八级钳工!”
林家福表示不服气。
钳工怎么了?
咱是八级钳工,钳工中的王者!
毫不客气地说,即便是同为八级钳工,他也绝对是最顶尖的。
同样是八级钳工,也分两种。
一种是林家福,一种是其他的八级钳工。
“八级钳工也是钳工,也得在车间干活儿!”
赵立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林家福留。
林家福呵呵一笑,道:“那没办法了,你就自己安排吧!”
重新成为一个钳工,林家福的感觉还挺不错。虽然累了点儿,但这点体力的付出,比起当初体力脑力的双重付出,如今这日子,就跟过节一样。
最重要的是,作息规律了,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家人。
午饭自然是在厂里的食堂解决,大锅菜。
好在这个时候,厂里的伙食还是可以的,至少还有肉。
林家福去打饭的时候,傻柱那是特别关照,给他多打了不少的菜,肉含量很足。
“家福哥,够了不?”
“够了,够了,你小子以后别给我特殊对待,注意影响啊!”
“我懂,我懂!”
傻柱嘿嘿笑。
吃午饭的时候,林家福跟赵立山坐下没多久,他师傅刘成就跟易忠海一起坐了过来。
“师傅,易师傅!”
林家福现在的记忆还保留在他在轧钢厂参加完钳工顶级考核之后没多久的时间。
虽然身边的人给他说了很多,但他见了刘成、易忠海,还是表现得颇为热情。
这份热情,可不单单是演出来的。
对于刘成这个引他钳工入门的师傅,林家福一直都很尊重。至于易忠海,老易同志如今改过自新,也是个好同志,林家福又是失忆的人,那肯定不能对老易表现出什么疏远。
林家的家教,尊老爱幼,这是必须的。
刘成对于林家福的情况,很是惋惜,但想到林家福虽然脑子出了点问题,却依旧保留了钳工的技能,还是挺开心。
“好好努力,多看书,多学习,说不定啊,你能变得更厉害!”
刘成还盼着林家福能再度崛起。
虽然林家福是不是崛起,对他没什么影响,他依旧是钳工,但他是真心希望这个徒弟的将来能越来越好。
“师傅,我现在就很厉害了!”
“八级钳工哎!”
林家福颇有些嘚瑟地开口。
刘成瞪了她一眼,道:“你没受伤失忆之前,你八级钳工厉害百倍,你个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
“师傅,冤枉啊!”
林家福眨了眨眼,道,“我寻思着吧,我之前肯定不开心。不然的话,为什么我会记不起你说的那些事情?”
“医生可是说了,这失忆忘记的事情,一般都是不好的。”
“……”
刘成听林家福这么说,直接无语了。
但是吧,他还没办法反驳。
这种歪理,你要说他没道理,他有道理得很。
可你要说他有什么道理,那就只能是歪理。
“老刘,我觉得家福说得在理!”
“这干啥工作不是干工作?”
“以前的时候,家福天天在外面跑,到处出差,虽然工资高,身份高,但是吧,家里都管不到的。”
“现在这样,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
易忠海倒是很认可林家福现在的心态。
“我就是这么想的!”
林家福咧嘴笑,“师傅,当初我进厂的时候,就想着,等工作稳定了,就娶个漂亮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看我现在,媳妇儿有了,孩子也有了,这日子,真的,给啥都不换!”
林家福这话说完,旁边赵立山的眼神就变得玩味许多。
赵立山还是第一次听林家福这么说,虽然之前林家福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但这一刻,赵立山感觉自己才真的明白了林家福的心思。
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曾几何时,他也是揣着这样的心思。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