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闹个啥?”
林家福起身,看向打饭窗口的方向。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那边已经爆发了激烈冲突,饭盒乱飞,两帮人就跟有什么生死大仇一样,大打出手。
“咋回事?”
林家福放下饭盒,跟赵立山迅速朝着窗口那边赶过去。
等两人靠近,两边的大战也落下了帷幕。
就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动手的两帮人没有继续对峙,而是各自拿了自己的饭盒,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窗口处。
“柱子,怎么个情况?”
林家福找上傻柱。
傻柱在食堂里面,虽然今天没有帮着在窗口干活儿,但这种事情,食堂的人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林家福的问话,傻柱也是一脸的懵逼,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来。
“打饭的人也没听到?”
“没!”
傻柱摇了摇头,“王姐说,当时她正给其中一个人打菜呢,勺子刚把菜舀起来,外面就打起来了。”
“没多会儿,两帮人就停手了!”
“就跟闹着玩儿一样!”
傻柱跟食堂里的人,也都在好奇这个事情。
从傻柱这里没有能得到答案,林家福就把这个事情放下了。
虽然事情没闹大,但在食堂大打出手,而且牵扯的人数还不少,厂里肯定得找当事人了解情况。
到时候,总会有广播通知的。
事实也的确是这么发展的。
临近下班的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对食堂发生的这一起互殴时间进行了说明,并且对相关人员做出了相应的惩罚。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有工人想要多打两份菜回去,然后就被人给说了,两边一言不合就开片。
至于为什么这么快就收手,不是双方都恢复了理智,而是两边的人都打算回头去告状。
事情的处理很棘手。
毕竟都是自己人。
而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最终的处理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一个也没跑。
这个情况的发生,让不少想要从厂里多打点有油水的菜回去的工人都收了手。
林家福想到闫埠贵之前让他帮着打一份肉菜回去的请托,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有点危机意识。
不然的话,指不定自己会成为被针对的那个人。
万一他牵扯了进去,那可真的是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虽然他帮厂里弄了不少肉回来,但在多数人的看法中,林家福之前已经得到了优待,若是他连这点便宜都要占,可就真的噩梦降临。
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林家福的日子过得好,已经有不少人心中有碎碎念了。
若是他也牵扯到了这种仿佛薅轧钢厂羊毛的事情中,必然会有人小题大做,想法设法也要让他倒霉的。
你说林家福为轧钢厂做了贡献?
很不幸,这世上总有些人,他们是记仇不记恩的。
偏偏这一小撮人,在关键时刻会让人很头疼。
而这或许也是老祖宗常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缘由。
下班后,林家福先去了肉联厂找胡彪,拿了他之前让胡彪帮忙留的二两肥肉,这才匆匆回转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进门就瞧见了闫埠贵。
老闫同志眼巴巴地盼着呢。
在看到林家福拿出来的二两肥肉后,闫埠贵那叫一个喜出望外。
“家福,还得是你啊1”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啊!”
闫埠贵接过这二两肥肉,对林家福千恩万谢。
林家福呵呵一笑,道:“二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种事情,可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你是不知道,我们轧钢厂今儿就出事了!”
林家福特意说了食堂打架那事儿,听得闫埠贵一愣一愣的。
闫埠贵想到他之前也想让林家福帮忙带肉菜的事儿,很是有些惴惴不安。作为读书人,闫埠贵一下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家福,这回是我唐突了!”
闫埠贵很是有些后怕地跟林家福致歉。
林家福只是笑着挥了挥手,表示这事儿就过去了,以后不提了。
闫埠贵没多说,但心里肯定是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跟闫埠贵说完,林家福就回了东跨院。
秦淮茹已经做好了晚饭,看到林家福回来,先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就开始摆饭。
饭桌上,林家福跟秦淮茹说了下轧钢厂食堂发生的事儿,也说了下闫埠贵早上拜托他的事情。
“这事儿,……”
秦淮茹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聪明如她,也想到了那些不好的情况。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跟林家福说,以后闫埠贵有什么让他帮忙的事儿,还是算了。
但她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外面的事情,爷们说了算。
林家福看出了秦淮茹的欲言又止,便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跟闫老师说过了,这种事情啊,他以后不会找我了!”
“再说了,我也没那么糊涂的!”
林家福现在可比谁都谨慎,能帮的忙就帮,不能帮的忙,他绝对跑得远远的。
“家福哥,我就是担心!”
“我总感觉,这次的事情,有点怪!”
秦淮茹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事实上,林家福也有同样的感觉,就是感觉这两帮人打起来的太儿戏了,而打斗结束的更儿戏。
那儿有一言不合就开片的?
开片后不过片刻时间,就又很默契地收手。
这特么的要是没有人在背后当导演,谁信呢?
但谁会做这个呢?
林家福第一时间想到了李怀德。
作为主抓后勤的副厂长,李怀德可是想法设法给厂里弄物资。如今,这附近的厂子,谁不说轧钢厂牛掰?
可若是轧钢厂的人都变着法地薅厂里的羊毛,那么,李怀德要怎么才能满足这巨大的缺口?
林家福是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事情,就是李怀德在背后捣鼓的。
既然有了猜测,林家福第二天就去找了李怀德,只是稍稍旁敲侧击了下,李怀德就承认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李怀德一张脸眉头皱紧。
“家福,这事儿,出了这个门,我可不认啊!”
“你当我傻?”